“小顧,你在不在家?”
來到別墅門口,華巧曼輕車熟路地按門鈴,同時不忘對著攝像頭打招呼。
因?yàn)樗矡o法確定顧洲現(xiàn)在是在院子里還是在屋子里,同時呼叫是最高效的方式。
不一會兒,顧洲從里面把門打開,來領(lǐng)狗的人立即邁開腿往里面沖。
“蠢驢,媽媽來接你回家了,你快出來啊!”
顧洲一看這個女兒如此莽撞,立即擋住她問道:“你是誰?干什么的?”
女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唐突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顧神,我光想著找自己的狗都忘了自我介紹了?!?/p>
“我叫劉詩雨,就住在魔都安定區(qū),今天來是為了來找我家的狗的?!?/p>
顧洲并沒有單方面相信她的臺詞,而是把目光投向華巧曼。
華巧曼立即補(bǔ)充道:“我們核對她的身份證信息,她沒說謊。”
顧洲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向同行來的另一個男人問道:“你呢?也是來找狗的?”
那名叫邱驊的男人的語氣停滯了一下,回答道:“額……是的,我也是來找我的狗的。不過我不是住在魔都,而是住在興嘉市?!?/p>
“興嘉市?”顧洲滿臉疑惑,問華巧曼道,“你核對過他的身份了?”
“核對過,不過他說身份證丟了,只有臨時身份證明?!比A巧曼如實(shí)回答。
顧洲又掃了一眼男人和女人,讓開一條路說道:“我收留的所有貓狗都在院子里和屋子里,你們?nèi)フ野??!?/p>
劉詩雨聽到這話立即充滿感激地說道:“謝謝顧神,我馬上去找我們家蠢驢?!?/p>
隨即,她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喊道:“蠢驢,你快給我出來,你再跟我不理我我就不要你了!”
然而,她的呼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華巧曼滿臉狐疑地問道:“劉小姐,是不是你的狗不在這里?”
劉詩雨堅定地?fù)u搖頭:“不可能,我從警方公布的信息里就能確認(rèn)它肯定就在這里。”
“不過這條狗非常懶也非常嗜睡,有時候我們在旁邊打牌喝酒聊天,它都能睡得做夢流口水?!?/p>
華巧曼很是詫異地看看她又看看顧洲,她在寵物救援中心那么多年,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狗。
顧洲卻說道:“比這更奇葩的狗都有,這沒什么好奇怪的?!?/p>
見顧洲支持這個說法,華巧曼又問道:“你家的狗是什么犬種?我們一起找?!?/p>
劉詩雨立即回答道:“是哈士奇,它的脖子下面有一小撮三角形的黑毛?!?/p>
華巧曼和顧洲聽到后立即展開行動,開始尋找那條脖子下長著一撮三角形黑毛的神奇物種。
翻找了五分鐘后,華巧曼終于在一條水溝里找到了它。此時它正仰躺在水里睡著,舌頭耷拉在外面。
“找到了,它在這里,你看是不是它?!?/p>
華巧曼話音剛落,劉詩雨就過來一巴掌抽在哈士奇的臉上,喝罵道:“好你個蠢驢,我都快被你急死了,你還有臉躺在這里睡大覺?!?/p>
哈士奇被一巴掌扇醒了,先是茫然地看了眼四周,隨即撲在劉詩雨懷里大喊大叫起來。
與此同時,哈士奇也極有心機(jī)地把滿身的臟水蹭在了劉詩雨的身上,還不停地往她的臉上舔。
不難看出,這條神奇的哈士奇與那個神奇的女人肯定是一起的,不然別人叫不出這么奇葩的狗來。
劉詩雨見自己的衣服被完全弄臟,臉上也被舔得滿是口水,頓時氣得嗷嗷大叫,掐著它的脖子嘶吼道:
“死蠢驢,要不是看在你陪伴了我三年的份上,我恨不得直接掐死你!啊啊啊,我要被你氣死了!快跟我回家,回到家我再好好收拾你!”
看到一人一狗相愛相殺的模樣,顧洲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城里人養(yǎng)狗沒幾個人是為了看家護(hù)院的,他們更多的是把狗子當(dāng)朋友、當(dāng)親人,享受陪伴的溫情與樂趣。
而劉詩雨與奇葩哈士奇的關(guān)系,恰恰就是最肆無忌憚的“母女”,痛并快樂著。
跟哈士奇打鬧一陣之后,劉詩雨朝顧洲和華巧曼鞠躬感謝:“謝謝華醫(yī)生,謝謝顧神,要不是你們的話,我的蠢驢可能已經(jīng)被別人端上餐桌了?!?/p>
“這是我的一點(diǎn)小心意,請你們收下,就當(dāng)是我為流浪寵物做的一點(diǎn)貢獻(xiàn)吧。”
她扔下一個信封,牽著哈士奇扭頭就走。絲毫沒發(fā)現(xiàn)牽狗繩直接套在狗子的脖子上,已經(jīng)勒得它吐舌頭了。
顧洲對此只是笑笑,俗話說什么樣的鏟屎官有什么樣的狗,這樣的奇葩組合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了。
他扭頭看向邱驊問道:“你已經(jīng)觀察很久了,找到你的狗了嗎?”
“額……”邱驊的語氣有些猶豫,“我的狗是一條柴犬,剛養(yǎng)沒幾天,想要找到它可能并不是那么容易?!?/p>
顧洲立即提出疑問:“剛養(yǎng)沒幾天,很難找?是你認(rèn)不得狗還是狗認(rèn)不得你?”
面對顧洲咄咄逼人的問話,邱驊變得更加緊張。
“你能不能把這里的柴犬都趕出來讓我仔細(xì)分辨?要不然我真的可能找不出來?!?/p>
顧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先出去等一下,我去把柴犬都給你找出來?!?/p>
“華醫(yī)生,麻煩你來幫我一下。”
邱驊退回到門口的位置,華巧曼跟著顧洲進(jìn)去之后立即說道:“這個人狀態(tài)不太對,我感覺他并不是狗主人,是想來混水摸魚的?!?/p>
顧洲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p>
華巧曼頓時急得跺腳,溫溫柔柔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焦急:“你知道?那你怎么還讓他在外面等呢?你不會讓他隨便領(lǐng)一條狗走吧?”
顧洲找到三條柴犬,摘掉它們脖子上的狗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這里就三條柴犬,其中兩條是我之前收養(yǎng)的治愈和微笑,另一條是昨天收養(yǎng)的開心果。它們都很聽我的話,邱驊是真是假一試便知?!?/p>
他撓了撓三條柴犬的脖子,用狗語在它們耳邊叮囑了幾句,然后牽著它們走到前院。
華巧曼想問他對狗子說了什么,但顧洲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并不打算告訴她。
邱驊看到顧洲牽著三條柴犬出來,眼神閃過一道一閃而逝的精光。
顧洲說道:“我收留的所有柴犬都在這里了,我也還分不清哪條是昨天收留的,你自己慢慢看慢慢挑吧?!?/p>
“謝謝顧神,那我好好看看?!鼻耱懽焐系乐x,眼里卻閃過貪婪的目光。
只要他今天能冒領(lǐng)成功,不出幾天,這里的狗就會全部被他的同伙領(lǐng)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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