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委會,陳村長有些萎靡不振。
“村長,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
村長助理唐麗娜看到陳村長臉上的微妙變化,就試探性地問起來。
“村長,那鳥救得怎么樣?”
“都死啦。”
“怎么都死啦?”
唐麗娜張大嘴巴,呈現(xiàn)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是啊,都死了?!?/p>
“怎么可能?”
唐麗娜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對勁,話音里也帶著非常強烈的質疑情緒。
“從一開始送鳥的時候,老周就是非常的排斥,這次鳥又意外地死亡,我也覺得匪夷所思?!?/p>
“村長,能不能是老周他不想救治,特意就沒有用心救治?”
唐麗娜大膽進行猜測。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p>
“他肯定是這么想的,你看上次你送鳥回來跟我說的情況就和第一次送鳥時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叫我說,他就是不想救,才導致這樣的結果?!?/p>
原本陳村長就懷疑周志民的救鳥動機,讓唐麗娜這么一說,陳村長一口斷定周志民就是這么想的,并是這么做的。
“你說老周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不過,這件事一直沒有讓陳村長想明白。
“這還不簡單?第一次救鳥,咱們通過媒體給他揚了名。第二次救鳥,人家還給了費用。這第三次救鳥,村里連點動靜都沒有,你說像他那樣,一直都拿慣各種費用的人來說,他哪里會吃這個虧?!?/p>
唐麗娜就像是周志民肚子里的蛔蟲,也就頭頭是道地幫周志民進行分析。
陳村長接連點頭,以示對她這種分析的認可。
“這個老周簡直太不像話,要是不能救就不救,反而還整這么一出,這人的人品真是差勁?!?/p>
“老周人品怎么樣先不說,他的老婆就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葛朗臺’,一分錢都是好的,你說有郝春梅在,還能幫著起什么正面作用?”
經(jīng)過唐麗娜這么一分析,陳村長瞬間也被氣得鼓鼓的。
“你不說我還真是沒有想到,還真是有這么一回事?!?/p>
為了說明自己表述的沒有問題,唐麗娜又列舉了一堆事例。
也讓陳村長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
陳村長剛走不久,郝春梅就感覺到身體沒有力量,在地上沒有堅持太久,她就上炕休息。
讓陳村長這么一整,周志民也沒有心情吃午飯,就又到鄰居家給牲畜看病。
“爸,你在哪呢?”
周宗宇焦急地給周志民打去電話。
“什么事?”
“我媽病了?!?/p>
“什么癥狀?”
周志民走時還以為郝春梅是在賭氣,沒想到還真是生病了。
“是不是感冒?你給你媽弄點感冒藥吃,我一會兒就回去?!?/p>
忙碌了一天,周志民早已是饑腸轆轆。
回到家里,他還是去看了郝春梅。
與她交流時候,周志民注意到她也是微微打戰(zhàn)。
走出房間,周宗宇問,“爸,你說我媽這能是感冒嗎?”
周志民習慣性地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支旱煙,在空中吐出一個煙圈,“那是什么?”
“我媽說能不能是鳥的傳染???”
“那我和那只病鳥都有過接觸,怎么一點事都沒有,別聽你媽在那胡說八道?!?/p>
“你和我媽的情況怎么能一樣呢?我媽的手腕處被那病鳥啄傷過,你說能不能存在這種傳染性?”
“不可能。”
周志民斬釘截鐵地說。
“你可別在你媽面前瞎說,她本來就膽子小,你可別把她給嚇壞了?!?/p>
“什么我瞎說,這都是她跟我說的?!?/p>
“她說怎么了?那你也得安慰她點,哪能任由她這么瞎猜。”
周志民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你們倆能不能不吵吵,讓我安靜一會兒?!?/p>
躺在炕上的郝春梅心里也是煩躁地說。
“行,咱倆都少說兩句?!?/p>
周宗宇不由得將食指放在嘴巴的中間。
“老周,就是你弄個喪門鳥,要不哪有這么多事。宗宇,我這要是有點閃失,都和你爸救的鳥有關系?!?/p>
“真是服了,怎么還讓你給賴上啦?!?/p>
周志民情緒激烈,也是回懟。
“你們倆都少說兩句吧。那鳥死了,我媽這又當即病倒,我覺得他們之間是有相應的聯(lián)系。爸,你知道那個鳥得了什么病嗎?”
周宗宇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周志民。
他倒是認為這只鳥的死因就是因為郝春梅沒有及時喂藥導致的,至于是否有其他原因,他也是不得而知。
“爸,要我說你不妨把鳥送去化驗一下,到底是因為什么病死的?我媽也不要在家里硬挺,要是感冒還好說,要是其他疾病,那真是說不好,咱們還是別耽誤,還是去醫(yī)院吧?!?/p>
周宗宇在父親的影響下,已經(jīng)具備獸醫(yī)的這種潛質,分析問題也是條理分明。
周志民也認可他的建議,就決定按照他的說法去做。
可將鳥送到哪里呢?周志民一時沒了主意。
周宗宇準備將郝春梅送到區(qū)里的醫(yī)院。
“我覺得就是個感冒,用這么興師動眾還去醫(yī)院嗎?”
見周宗宇要開始行動,郝春梅心里也在期望不要那么折騰。
“萬一要是病鳥的病毒殘留在你的體內怎么辦?去醫(yī)院化驗一下,咱們誰都放心?!?/p>
說完,周宗宇就攙扶著郝春梅將她送上車。
周志民還在地上急得團團轉,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哪里去檢驗鳥的死因。
“爸,要不你把那只鳥帶上,我給你帶到城市里的寵物診所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好辦法?!?/p>
周志民也是聽從兒子的建議。
就這樣,一行三個人乘坐周宗宇的車往市內的方向開去。
將周志民送到寵物診所,周宗宇便朝著醫(yī)院的方向駛去。
“大叔,我們這里只救助貓狗,不救鳥。你說的那種情況,我們也沒有絲毫辦法。”
“那你有什么辦法嗎?”
“鳥都死了,我不知道你化驗它還有什么意義?”
“我怕它是感染病毒而死?!?/p>
“那我們就更沒有辦法。您老還是另請高明吧?!?/p>
一個有點資深醫(yī)生聽到周志民的這番話,趕忙勸說:“老哥,你快走吧,別在我們這里傳染上疾病那就不好啦。”
周志民情緒似乎受到了影響,慢吞吞地走出寵物診所。
一個年輕人從寵物診所走出來。
“大叔,我是搞病理研究方面的,這附近的寵物診所一般都沒有進行這方面的檢測,要是你就想檢測個結果,我可以給你推薦兩個地方?!?/p>
“有什么好地方?你快給我推薦一下?!?/p>
周志民混濁的眼睛里放出亮光。
“最好的地方就是動物園。他們那里有專門的檢測實驗室。要是不認識人的話,很難將鳥送進去進行解剖?!?/p>
說完這句話之后,這位年輕的小醫(yī)生也是感覺到有些不妥,她又趕忙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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