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淡笑不語。
內心卻是苦澀。
他無法應陳進康的話,照顧姜藍,照顧她一輩子。
陳進康繞開賀云與姜藍之前的感情,又解釋說:“老詹以前開過武館,也算有一定的積累。他的兒子從小被他揍到大,特別擅長醫(yī)治跌打損傷。后來重慶開始迅速發(fā)展,他老婆呢又是商人世家,特別擅長的就是做生意。兩人一合計拿出老詹的棺材本開了一家私人醫(yī)院,然后又四處打廣告,賺的盆滿缽滿。所以在這里買了別墅?!?/p>
姜藍:“原來是這樣?!?/p>
陳進康摸了摸鼻子:“所以我之前買了個關子。否則,你打從昨天起就會特別好奇這家人的狀況?!?/p>
姜藍點了點頭:“老陳,你說得沒錯。也許琢磨著我甚至還能失眠?!?/p>
她自己沒有選擇的路,別人卻選擇了。
那么……
別人到底過得是怎樣的人生。
陳進康知道姜藍在想什么。
現(xiàn)在賀云是姜藍的男朋友,為了避嫌,陳進康隔空將手放在姜藍后肩上。
陳進康:“我們走吧,進去看看?!?/p>
姜藍三人還沒走到別墅門口,就聽到吵鬧聲。
詹亮:“我每天在醫(yī)院里忙里忙外,就和小護士聊了幾句天而已。你就大發(fā)醋意,陳麗紅你是不是有???”
陳麗紅:“我有病?詹亮,要不是我當初到處去求人打廣告,召來病人上門看病。你以為你會有現(xiàn)在這么好的生意?你說你跟小護士只是聊幾句天而已?我可以親眼看到,你把手放在小護士腰上!”
詹亮:“那只是意外!”
陳麗紅:“這也能成為意外?是不是哪天你和小護士吻在一起,也是意外?或者是說別人推了你和小護士一把?”
詹亮:“陳麗紅,你無理取鬧!”
陳麗紅:“我無理取鬧?你今天要是不把這小護士給開除了,我就無理取鬧給你看!”
詹亮與陳麗紅推搡著出門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姜藍三人。
詹亮尷尬地一聲輕咳松開陳麗紅的手。
詹亮:“爸,你的客人來了?!?/p>
詹亮與陳麗紅隨即上車離開了別墅。
姜藍透過皇冠轎車的后備箱玻璃還能看到陳麗紅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對著詹亮指指點點。
姜藍隨即在想到去廣州做生意然后和蘇欣在一起的萬建國,姜藍冷不丁一個激靈。
還好,還好……
她沒有做出這樣的選擇,堅守了本心。
聽到喊聲,老詹面色尷尬地從客廳里出來,在門口迎接姜藍,陳進康等人。
老詹:“讓你們見笑了?!?/p>
陳進康立即開始打圓場:“這夫妻拌嘴,是常有的事情?!?/p>
老詹重重嘆了聲氣:“以前沒建立私人醫(yī)院之前,我這兒子兒媳相親相愛?,F(xiàn)在我這兒子有了錢,心也跟著飄了?,F(xiàn)在我就擔心今后兒媳會鬧到離婚這一步。家門不幸啊!”
陳進康安慰地拍了拍老詹的后背:“老詹,你也一把年紀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不必太擔心?!?/p>
老詹又嘆了聲氣:“不說這個了。今天你們是來看匾額的。我領你們去,就在地下室?!?/p>
姜藍三人跟著老詹來到地下室。
陳進康:“老詹,還沒來得及跟介紹,這位就是渝安堂的姜醫(yī)生。就是姜醫(yī)生現(xiàn)在建立了匾額博物館?!?/p>
老詹轉身禮貌性地握住姜藍的手。
老詹:“姜醫(yī)生,你的事情,包括你放棄建立私人醫(yī)院的事情,我都聽老陳說了。不得不說……你父親有先見之明,及時攔住你走上一條金錢不歸路?!?/p>
金錢不歸路……
老詹這形容,好像還有幾分特貼。
老詹又將目光轉移到賀云身上:“那這位是?”
陳進康介紹說:“老詹,這位是姜藍的男朋友,賀云?,F(xiàn)在在幫著姜藍忙著匾額博物館的事情。”
老詹滿眼羨慕:“如果我兒子兒媳當初不建立私立醫(yī)院,繼承我的武館,小兩口相親相愛該有多好。”
陳進康哭笑不得拍了拍老詹肩膀:“老詹,你剛才還說不提這事。這還沒三分鐘,你就又愁起來了?!?/p>
老詹又是嘆氣:“你說我每天看到他們這樣吵,我能不愁。好好好!這次我是真不說了,我們看匾額!”
老詹用要是打開放置匾額的房門。
這是姜藍第一次遇見真正收藏匾額的藏友,并且每一塊匾額都被老詹用玻璃框照著,陳列起來。
老詹:“姜醫(yī)生,你看我收集的這些匾額怎么樣?雖然不能和你的匾額博物館比,但也是我自己的一個小小收藏室?!?/p>
房間里其實放置匾額不多,一共五塊,但卻占據了房間的三面墻。
這也是為什么普通人家不會收藏匾額的原因說在。
姜藍目光從左到右一一掃過:“盛卉迎梅,雙鳳齊飛,劍氣沖霄,載錫之光,五魁?!?/p>
的確這里的五塊匾額都是科舉匾,并且還是武科舉匾額。
老詹是開武館的原因,所以他收藏匾額特別有指向性。
姜藍看到這樣類別的匾額墨黑的眼中再次流露出激動的神情:“詹老先生,你真的愿意將這五塊武科舉匾額捐獻出來嗎?”
老詹:“沒錯。我雖然喜歡這些匾額,但我兒子兒媳覺得我將匾額放在這房間里太占地方。并且……我一個人欣賞了這么多年,也算是欣賞夠了。俗語有云,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匾額也是一樣,我希望今后有跟多的人能夠看到這些匾額。如果姜醫(yī)生愿意接受我的捐贈。等你的匾額博物館徹底建好之后,我就把這些匾額給你送過來?!?/p>
姜藍:“詹老先生,你愿意捐贈這些匾額,已經是我姜藍三生有幸,怎么還能讓你親自送匾額過來。到時候我們開車過來取就是?!?/p>
老詹也不跟姜藍客套:“那行吧。姜醫(yī)生,如果你們沒事的話,不如晚上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p>
姜藍與陳進康對視一眼:“老陳,我和賀云今天沒別的事情,你呢?”
陳進康搖著折扇笑道:“我今天除了介紹你來收匾額之外,就是來這里蹭老詹一頓飯?!?/p>
老詹笑道:“老陳,我知道你今天要來,已經讓家里的傭人燉了蟲草土雞湯?,F(xiàn)在反正沒事,我們先去茶室里坐坐,喝喝茶。等我兒子兒媳回來?!?/p>
姜藍等三人去到老詹的茶室喝茶聊天。
老詹除了之前有收藏武科舉的匾額之外,其他收藏的物件也就只是看看而已?,F(xiàn)在經別人介紹認識陳進康,心知陳進康在古玩圈干了這些年口碑不錯,老詹琢磨著說:“老陳,我想讓你幫我留意一尊送子觀音?!?/p>
陳進康瞬間明白了老詹的心思。
既然已經被姜藍他們看到自己兒子兒媳的不和,現(xiàn)在老詹也直接明說:“現(xiàn)在兒子兒媳心不合,我琢磨著要是他們有了孩子,興許這段關系就會緩和。”
這時姜藍低沉不悅的聲音在安靜的茶舍內顯得格外突兀。
姜藍:“詹老先生,孩子不是拴住兩人感情的工具。如果你兒子與兒媳之間的感情出現(xiàn)了裂痕。修復這裂痕最有效的辦法是兩人再次愛上對方,如果不可能的話,不如分開,放彼此一條生路。”
老詹的臉色瞬間沉入茶色。
老詹:“姜醫(yī)生,你這話說得太過了。我兒子和兒媳只是鬧小矛盾而已,沒你說得這么夸張。他們不會走到離婚這步路上。”
陳進康見姜藍說了大實話,連忙給姜藍使眼色。
姜藍要繼續(xù)這話題說下去的話,很有可能老詹一氣之下,這捐贈匾額的口頭答應就此作廢。
然而就在這時,傭人匆匆跑來茶室。
傭人:“老爺子,不好了。醫(yī)院里打來電話說,夫人用手術刀捅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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