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昌明拮據(jù)的情況越發(fā)引起賀玲的好奇。
賀玲回到家,只有歐小琴在家里。
賀玲:“媽,這么晚了哥還沒有回來?”
聽她提起賀云,正在織毛衣的歐小琴瞬間沉下臉。
歐小琴:“匾額博物館已經(jīng)開館,前去參觀的人不少。你哥當(dāng)然忙得沒時間回來吃飯?!?/p>
賀玲“哦”了一聲。
原來哥還在匾額博物館,賀玲轉(zhuǎn)身推開賀云的房門。
歐小琴見狀立即問:“賀玲,你去你哥的房間做什么?”
賀玲:“我就看看之前那塊匾額?!?/p>
聽到賀玲提起“鶴發(fā)齊榮”這塊匾額,歐小琴眼底再次浮現(xiàn)出愧疚。
歐小琴不解問:“你看那塊匾額做什么?”
賀玲打算跟歐小琴說一半她與馮昌明之間的交易。
賀玲轉(zhuǎn)身眉頭緊皺看向歐小琴:“媽,情況是這樣的。這塊匾額是馮老師家祖?zhèn)鞯呢翌~。所以……今天放學(xué)之前,馮老師得知匾額博物館已經(jīng)開放之后,就想去匾額博物館里參觀。但馮老師的匾額根本不在匾額博物館里。我瞞不了他,最后只能將匾額被損壞的事情告訴了他?!?/p>
歐小琴正在織毛衣的手一頓:“你連你哥的事情也說了?”
還沒呢……
她打算處理好“鶴發(fā)齊榮”這塊匾額的事情再說。
賀玲搖頭:“沒說?!?/p>
家丑不可外揚。
歐小琴見賀玲沒說全她是為什么損壞匾額的,算是松了口氣。
歐小琴愧疚地皺眉:“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賀玲:“媽,馮老師現(xiàn)在的意思是不管匾額損壞到什么程度,他希望匾額還是能夠放在姜醫(yī)生的匾額博物館里展出?!?/p>
歐小琴陷入矛盾之中:“這……”
只要賀云與姜藍在一起一天,她就不想與賀云說話。
但賀玲老師的匾額是她弄壞的,她不能得罪馮昌明,否者如果馮昌明小心眼給賀玲穿小鞋怎么辦。
歐小琴嘆了聲氣,轉(zhuǎn)瞬說道:“賀玲,這件事由我來處理。你別管了?!?/p>
賀玲欲言又止:“媽,你現(xiàn)在不是不想和哥說話嗎?”
歐小琴再次沉下臉:“ 你問這么多做什么!菜都涼了!你趕緊去洗手吃飯。”
看來媽還是不打算與哥有所緩和。
賀玲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與此同時,姜家匾額博物館內(nèi),有渝安堂的病人在得知姜藍在南濱路上建立開設(shè)了匾額博物館不由慕名前來。
賀玲學(xué)校放假之后,許倩卻到親戚李玉芬家中竄門也聽到姜藍開設(shè)匾額博物館的事情。并且許倩從李玉芬口中得知賀云與姜藍談戀愛的事情。
自從一年前,賀云在學(xué)校里救了中暑的她,許倩對賀云就念念不忘。她一直等著賀玲來告訴她有關(guān)匾額博物館開放的消息。沒想到賀玲竟然不告訴她。
賀玲是擔(dān)心她的出現(xiàn)會破壞賀云與姜藍之間的感情?
許倩微瞇著眼看向窗外,心中暗下決定。
自然賀云的母親歐小琴不同意賀云與姜藍兩人的感情,那么就是她搶走賀云的最好時機。
許倩:“玉芬姨,我想去見見賀云的母親歐小琴?!?/p>
李玉芳一聽愣了一瞬的:“倩倩,你什么意思?你要知道現(xiàn)在賀云正在與渝安堂,現(xiàn)在姜家匾額博物館的館長姜藍在談戀愛?!?/p>
許倩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你也說了,他們根本不適合,也不可能。當(dāng)初我在學(xué)校中暑,就是賀云救的我,我想嫁給他?!?/p>
沒想到許倩說話會這么直白。
李玉芳想了想賀云也的確是一個有擔(dān)當(dāng),值得托付的人,如果許倩能和他在一起也不錯。
李玉芳:“那好吧,我?guī)闳ベR家竄門?!?/p>
許倩一聽欣喜地攔住李玉芳的手臂:“玉芬姨,我就知道你對我好?!?/p>
李玉芳:“那還用說。我給你講,你眼光還真不錯。賀云啊,是一個好男人。”
許倩笑著應(yīng)道:“那是,我的眼光一直不錯?!?/p>
李玉芳帶著許倩來到賀家時,歐小琴正坐在屋前織毛衣。
李玉芳故意陰陽怪氣地問:“小琴,我聽說姜醫(yī)生的匾額博物館已經(jīng)對外開放了。你怎么沒去參觀?!?/p>
歐小琴聽到李玉芳帶著嘲笑的話,心里就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在剜她的肉。
歐小琴抬頭瞪了李玉芳一眼:“李玉芳,你是吃飽了撐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歐小琴目光落在站在李玉芳身旁的許倩時一怔。
李玉芳朝著歐小琴使了個眼色:“這是許倩,我之前跟你提過。現(xiàn)在學(xué)校放假了,她上我這兒來玩兩天。結(jié)果我才從許倩口中得知原來之前賀云救過她?!?/p>
原本歐小琴從李玉芳口中聽說許倩的條件之后,就像撮合賀云與許倩在一起。沒想到賀云卻愛上了他本不該愛的人。
歐小琴惋惜之余不由驚訝:“你說賀云之前救過你。”
許倩禮貌地點了點頭,將之前賀云救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歐小琴聽完又忍不住在心里嘆了聲氣。如果沒有姜藍的話,也許賀云就與許倩在一起了。
就在剛才她看許倩提到賀云時,這雙烏黑的眼中總有少女的情愫在。
都是過來人,歐小琴斷定許倩喜歡賀云。
不等歐小琴說話,許倩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皻W大媽,你看我怎么樣?”
歐小琴一怔,沒太明白許倩的意思。
許倩直白地問:“歐大媽,如果在我和姜醫(yī)生之間選,你覺得誰更適合當(dāng)賀大哥的媳婦?!?/p>
這哪里還用選!
當(dāng)然是眼前這年輕的女孩,雖然這女孩沒怎么讀過書。比閱歷,比氣質(zhì),遠遠不如姜藍。但這樣的女孩更能持家,最重要的是年齡與賀云般配。如果能與賀云結(jié)婚的話,想來她很快就能抱上孫子。
許倩等著歐小琴的答案。
見歐小琴望著她,眼中沒有嫌棄,許倩又說:“歐大媽,我覺得比起姜醫(yī)生,我更適合嫁給賀大哥。我也聽玉芬姨說了,賀大哥答應(yīng)你和姜醫(yī)生在一起一年后就分手。雖然現(xiàn)在還沒到一年,就算是還有一年甚至是兩年的時間,我都愿意等賀大哥?!?/p>
許倩說得認真,歐小琴在椅子上坐不住了。
歐小琴站起身走到許倩跟前,再次確定道:“許丫頭,你說的是真的?”
許倩用力點頭,隨即親切地握住歐小琴的手:“歐大媽,我是真心喜歡賀大哥的。”
在得到歐小琴的青睞之后,這天下午許倩穿上她的花長裙,化上濃妝來到姜藍的匾額博物館。
許倩以為像這種收集匾額的博物館不會有太多的人參觀,沒想到政府組織前來參觀的人一波接一波。
許倩站在遠處都能聽到參觀者對姜藍連連稱贊聲。
許倩站在角落里用摳著她特意涂上指甲油欲與姜藍比艷的指甲,低聲嘀咕:“不就是收集了幾塊破匾額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p>
就在這時許倩看到一個穿著米色女款西裝的中年女子將姜藍叫到一邊。
出于節(jié)省建筑材料以及透氣性的考慮,掛放匾額的隔墻之間有縫隙,許倩趁機跑到隔壁展覽匾額的房間偷聽姜藍與中年女子的對話。
江燕:“姜藍,我聽說重慶政府正在申請文化保護項目的補貼,這次你能獲得補貼的機會很大。”
姜藍欣喜地問:“真的嗎?”
江燕:“可能性很大,并且這次補貼的金額不小。”
姜藍:“那太好了?!?/p>
這段時間因為建立匾額博物館以及收集匾額,她好了不少的錢。就連一直支持她收藏匾額的父親姜德澤也把她叫到書房以委婉的方式告訴她說,雖然收集匾額,保護文物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為。
姜藍原本并不太期待政府的補貼,但在聽到父親委婉表述姜家積蓄也變得緊張之后,姜藍就開始期待這一補貼的發(fā)放。
發(fā)了補貼,她才能夠去收更多的匾額。
江燕與姜藍的話進到許倩耳中卻變味了。
許倩暗道:“原來這姜藍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根本不是什么仁心仁術(shù)的醫(yī)生,為了保護文物無私奉獻的匾額博物館館長。姜藍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錢?!?/p>
江燕與姜藍對話結(jié)束之后,一名渝安堂以前的病人都到的許倩所在的區(qū)域參觀匾額。
病人稱贊姜藍:“沒想到姜醫(yī)生竟然為了保護我們傳統(tǒng)文化,讓今后的孩子還能夠看到匾額做到這種地步來。姜醫(yī)生還真是了不起?!?/p>
許倩站在病人旁邊一聲冷哼:“有什么了不起的?!?/p>
病人詫然打量眼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小姑娘,你是不是對姜醫(yī)生有什么誤解。”
許倩:“依我看對姜醫(yī)生有誤解的人是你們。”
病人不解:“你什么意思?”
許倩:“我的意思是姜藍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政府的補貼?!?/p>
病人不悅地緊皺著眉:“你要是不了解姜醫(yī)生的話,有些話你別亂說?!?/p>
許倩:“我沒有亂說。剛才我可是親耳聽見姜藍與那穿米色女款西裝的中年女子說的。”
病人一怔:“我聽說那穿米色女款西裝的女人是萬州城市規(guī)劃局的副局長。”
許倩:“那不就是了。什么收藏匾額是為了社會做貢獻,都是道貌岸然的鬼話!她真正的目的就是騙取政府的補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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